【麦卡】行空·第一章
cp：麦迪文x卡德加，洛麦莱友情向
背景：有魔法存在的现代世界AU，人物形象主要参考游戏和原著小说，部分设定参考电影
第一章
烈日当空，热浪翻腾，蝉鸣如雨。
安度因·洛萨从他的吉普里踏出第一步时，就已经想要掉头回归空调的怀抱。暴风城的夏天热得越来越不像话，而他还要顶着高温准备步行穿过一片枯萎的森林。如果不是出于对老友那炽热的关心，以及与对某个小道消息强烈的好奇，他是绝不会坚持下去的。
但是讲真的，麦迪文，禁止交通工具进入你家周围我没投反对票，可十公里的直径实在是太夸张了！
洛萨气喘吁吁撞上高塔大门时，脑子里只剩得下这一句哀嚎。
“多点锻炼对你的啤酒肚有好处，我的朋友。”
轻飘飘的声音冷不丁冒在他耳边，像个幽灵。洛萨倒是没被吓到，但撑在腰上的手忍了半天才没有比出一记友好的中指。话音刚落，眼前巨大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位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莫罗斯，好久不见。”也没管自己气喘没喘匀，洛萨上前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洛萨爵士。”高塔的管家笑眯眯地回抱了他，外人的气息令他灰白的面容难得泛起了血色，“主人他等您很久了。”
洛萨咧咧嘴，接过莫罗斯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一个人待在图书馆里连今年是几几年都不知道？”
“我倒希望可以像你一样无知，那会减轻很多负担。”低沉的声音自盘旋的阶梯上飘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长袍的一角，随即便是高大的身影占据了整个视界。麦迪文走到洛萨前两三米处，微微张开双臂，长长的袖子随之落下，精美的绣纹在阳光中浮动着银色的闪光。
“你还活在中世纪吗，麦德。”洛萨扶着额头，扫了眼自己的休闲衬衫。
麦迪文挑了挑眉毛，他的手指在空中随意摆了摆，高塔的大门就在洛萨身后紧紧关闭了，空气中的热浪瞬间荡然无存。
“如果你觉得冷，可以叫莫罗斯也给你拿一件袍子。”麦迪文走近一步，抬起手按在洛萨肩头轻轻拍了两下，整件透湿的衬衫瞬间归于清爽。
洛萨毫无形象地吹了个口哨，看起来更像是二十几年前经常带着两个小毛头四处鬼混的问题少年了。他迈开腿，跟麦迪文并肩向楼上走去，管家在他们背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离开门口。
“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么？”
找了张舒适的座椅靠下，洛萨枕着手臂懒散地问道。
麦迪文背过身去，弯腰往壁炉里丢了一把粉末，蓝阴阴的火焰立刻蹿升跳动，远远看去，像是盛放的玫瑰。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往后一倒。在洛萨的惊呼声中，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一张躺椅，完美接住了法师。
“新把戏，嗯？”洛萨哼哼道，掩饰掉自己的大惊小怪。
“你是又帮莱恩传话来了？”麦迪文瞥他一眼，随手从空气中摸出一本书来搭在膝盖上，并没有去看。
洛萨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前阵子有个狗仔翻进皇宫躲了一天一夜才被发现，莱恩现在这几天都忙着对付媒体……”
“最新科技的安保系统。”麦迪文冷笑道，指尖重重叩击在封皮上。
洛萨及时岔开了话题。
“他当然也有担心过你，你上一次走出卡拉赞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莱恩的加冕仪式？”
“麦德！”洛萨白了他一眼，“那是至少二十年前的事了。”
麦迪文耸耸肩，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几乎垂到地上，“我原本都计划好了，下一次出门就是去参加你的婚礼。”
他的目光在洛萨早衰的发际线上盘旋了一圈，笑而不语。
某个不同于火焰噼啪的动静就在此时传入了洛萨耳内，很远，像是从塔底传来，却莫名清晰。
似乎是个脚步声。
“看来，你的客人来了。”洛萨眯起眼睛，带上了揶揄的笑容端详着麦迪文，对方只回以了他一份漫不经心的的表情。
“不过是个新来的仆人罢了。”他如此说道，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向了窗户，膝盖上厚重的书本砸向地面之前就又消失了。
洛萨也立刻翻身起来，凑到窗边，“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你居然答应接受肯瑞托送来的学徒？”
麦迪文摊开手，“我能说什么，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点。”
“但你拒绝了我之前送来的那些。”洛萨不满地皱起眉头，这间屋子的窗户实在太小，麦迪文一挡，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你送来的那些人一看到我施法全都吓得歇斯底里。”麦迪文叹了口气，碧绿的眼瞳中闪烁着难以形容的情绪，“安度因，如果我要一个学徒，那至少必须得是一个真正的法师。”
洛萨动动唇，他原本想说那些人也都是正儿八经从达拉然学校里出来的法师，但想到他们灵魂全无只知道压制自己力量的模样，又觉得无法反驳。事实上，就算翻遍整个世界，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能像麦迪文这样的法师了，肯瑞托几百年来一直坚持的低调镇压政策绝非空谈。
见洛萨安静下来，麦迪文靠上窗边，透过那些彩色的华丽玻璃，观察着由他亲自从名单上圈出来，却素未谋面的少年。
站在门口的少年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小一点，套着毫无个性的灰色长袖棉T，那鬼衣服差不多都能称得上达拉然的校服了。肯瑞托的小把戏让法师们打从心底拒绝露出胳膊，但少年却已经卷起了袖子，拉起衣领扇风时谁都能清晰看见他右臂内侧的眼形烙印。
尽管如此，高温还是汗湿了他的全身，黑色的短发上一绺一绺滴着水，越发突显其中一缕白毛来。少年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最终还是放弃地塞回了略旧的帆布背包里。他拿出一封皱巴巴的红色信封，不断张望着四周，时不时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湿漉漉的蓝眼。
“一只小动物。”洛萨挤到麦迪文旁边，轻蔑地说道。麦迪文向旁退开半步，即使是多年至交也无法阻止他内心对他人接近的排斥。他的目光仍然锁定在少年身上，若有所思。
“麦德，他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洛萨端详着好友的表情，想确定他是不是见到了什么自己没注意的东西。
“什么？”麦迪文没有挪动视线。
“在法师眼中，他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你对法师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我们眼里的世界并不像你给瓦里安念的睡前童话里那样，充满一堆会唱歌还会飞来飞去的小精灵。”
他在说谎。
那少年在他眼中，整个人都裹着淡淡流光。
麦迪文不确定肯瑞托那帮“法师”能不能感知到这个，但他很庆幸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麦迪文轻轻勾起唇角时，少年的目光突然与他相触了。雕花繁复的窗户显然没能阻止少年的良好视力，他瞪大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裹在长袍内的陌生男人，清澈的蓝色几乎要从瞳仁中滴落下来。
麦迪文猛然消失在了窗口，回到自己的躺椅边摸出了一只摇铃。洛萨眼睁睁看着他的笑容全然收敛，板成一副比自己还像老头的模样。
“莫罗斯，带那男孩上来吧。”
——tbc
*尝试了稍微简洁一点的文风，和轻松明快一点的风格，结果好像写起来也不是很快…
*七夕大家都在码贺文，只有我默默开了个坑……
